意象,物象,周易,象形,其意
提問: 意象的用途
問題補充: 我查了意象辭典,書上說是跟解夢有關,但是意象還可以用在心理學的其他地方嗎?例如畫畫什么的?
医师解答: 什么是意象?簡單地說,意象就是寓“意”之“象”,就是用來寄托主觀情思的客觀物象。 意象理論在中國起源很早,《周易系辭》已有“觀物取象”、“立象以盡意”之說。不過,《周易》之象是卦象,是符號,是以陽爻陰爻配合而成的試圖概括世間萬事萬物的六十四種符號,屬于哲學范疇。詩學借用并引申之,“立象以盡意”的原則未變,但詩中之“象”已不是卦象,不是抽象的符號,而是具體可感的物象。 詩的意象手法的實際運用,則應該還在意象理論形成之前。相傳舜禪位給禹之時,與群臣一起高唱《卿云歌》:“卿云爛兮,糺縵縵兮,日月光華,旦復旦兮!”這就是一首純意象詩,它嫻熟地運用著意象,以祥云燦爛,延綿不絕,日月光輝,永駐人間,象征國運昌盛,教化廣遠而久長,以寄謳歌與祝福之意。詩的意象理論,如果不是從《周易》的卦象理論借鑒而來,也會從詩的意象實踐中歸納而來。 詩對意象的推重,是因為“言不盡意”,邏輯語言不能完美地表達詩人心中之意,就只好“立象以盡意”, 用意象訴諸感性來作另一種表達。“言征實則寡余味也,情直致則難動物也,故示以意象。” 意象入詩的目的和所要達成的效果,是以“象”征“意”,是喻示,是象征,是“含不盡之意,見于言外”。 中國詩學一向重視“意”與“象”的關系,亦即“情”與“景”的關系,“心”與“物”的關系,“神”與“形”的關系。這方面的論述很多。如劉勰指出,詩的構思在于“神與物游”;謝榛說“景乃詩之媒”;王夫之說“會景而生心,體物而得神,則自有靈通之句,參化工之妙。”直至王國維所謂“一切景語皆情語也”。移情于景,存心于物,凝神于形,寓意于象,實際上只是中國傳統詩學關于詩的意象手法的不同表述。 漢字作為象形文字,源于原始的近乎圖畫的符號,如“日”、“月”、“水”、“火”、“山”、“川”、“馬”、“牛”。相對于西方的拼音文字,漢字與詩的意象表達手法有著某種天然的聯系,甚至有人據此提出“字思維”。不過,作為象形文字的漢字在長期的演變過程中,已逐漸抽象化。在指事、象形、形聲、會意、轉注、假借這六種造字方式中,象形的比重越來越小。現代漢字已經成為一套趨于純粹的語義符號。于是,詩的意象表達,主要是借助一個個代表物象的詞匯,而不是依賴組成詞匯的單字本身的形象性。盡管如此,漢字殘存的象形特征,對于詩的意象表達,還是不無助益的。對中國古典詩歌推崇備至的美國詩人龐德(1885-1972)就曾感嘆道:“用象形構成的中文永遠是詩的,情不自禁的是詩的,相反,一大行的英語字卻不易成為詩。” 據說,意象藝術直到二十世紀初才“舶去”西方。作為意象派領袖,龐德就是通過閱讀和翻譯中國古典詩歌,發現“中國詩人從不直接談出他的看法,而是通過意象表現一切”,才領悟到意象藝術的。在西方,意象主義的理論與實踐雖屬異類,不入主流,但廣義的意象詩,則不妨說古已有之。“這種創造意象的能力,永遠是詩人的標志。明喻在荷馬的詩中比比皆是。亞里士多德最早指出隱喻是詩歌之本。” 所謂明喻或隱喻,也就是比喻性的意象,所謂喻象。黑格爾關于美與藝術的定義,與詩的意象理論也是相通的:“美是理念的感性顯現。”“藝術的內容就是理念,藝術的形式就是訴諸感官的形象,藝術要把這兩個方面調和成為一種自由的統一的整體。” 所謂中國詩人“通過意象表現一切”,這一判斷只適合于立象盡意的詩(純意象詩),不適合于直言其意的詩(點綴性意象詩)。立象盡意和直言其意,這是中國詩歌的兩種基本表達方式,后者實際上是直抒胸臆,只點綴若干意象。龐德說:“意象主義的要點,就是不把意象用于裝飾。”在直言其意的詩中,意象的作用恰恰在于點綴和裝飾。龐德所推崇的,只是中國詩的表現方法之一,可謂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而西方主流詩學對此卻是只知其二,不知其一。這也正是龐德的意象主義在西方被視為異類的原因。 意象通常是指自然意象,即取自大自然的借以寄托情思的物象。許多古詩名句如“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”、“秋風吹不盡,落葉滿長安”、“春色滿園關不住,一枝紅杏出墻來”,其中的意象,都是自然意象。 有時,詩中所詠嘆的社會事物,所刻畫的人物形象,所描繪的生活場景,所鋪陳的社會生活情節和史實,也是用來寄托情思的,這便也是意象。即相對于物象的事象,相對于自然意象的社會意象。 打個比方:土豆,可以炒著吃,可以油炸,可以煮.....你知道它是土豆,愛咋吃咋吃。東西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方法是人創造出來的。
- Oct 07 Thu 2010 13:21
意象的用途
close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